如果换做半月前，江寒川都可以理直气壮和苏小染拌嘴吵上一架，但这会儿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他只是一脸的复杂，抿了抿唇，缓缓道：“你回来坐下吧，故事有些长。”
撕开了真相的一个口子，苏小染也有自信自己能推测出百分之九十的真相，索性再次坐回了沙发中。
“说吧。”
江寒川一脸复杂地看了眼一脸桀骜的苏小染，淡淡道：“你当年是怎么遇到楚正的？”
“学校组织献血活动，楚正招待的我。”顿了顿，苏小染一脸的复杂：“而且当年我怀孕后，他也以社工的身份多次和我接触。”
叹了口气，江寒川缓缓靠在床上，疲惫的合上了眼：“当年，是我让楚正出国替我找孩子妈妈的。”
一句话就已经是王炸，直接让苏小染有些发懵：“什么意思？当年不是你？”
瞥了一眼苏小染，江寒川淡淡道：“你觉得我时间很多，会为了个孩子专门去睡个女人？”
“…………”
不得不说江寒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苏小染这会儿勉强接受了这个借口。
想了想又皱起眉：“可楚正为什么会挑上我？”
“因为我血型特殊，和大多数女人结合，都会产生胎儿溶血症，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更懂。”
江寒川既然已经开口了，这会儿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顿了顿，江寒川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当年，我给了楚正一笔不算少的经费。因为我后遗症的问题，所有我没打算结婚，但是那时候的我需要一个孩子。”
江寒川说得坦诚，苏小染却一直死死盯着他，像是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所以，我让楚正去国外帮我找个合法的妈妈。结果，他自作主张直接贪污了那笔钱，找上了你。”
江寒川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微微俯下身子，嗓音显得有些发涩：“对不起。”
苏小染有些晃神，根本没有想到给自己带了这么长久痛苦的一件事，竟然只是因为金钱。
“那时候，这件事是不知情的，十个月后，楚正如约带回来了我的孩子，也就是淮阳。”
苏小染一脸复杂地看了眼江寒川：“可是当初医生说我只生了一对双胞胎啊……”
轻轻摇了摇头，江寒川解释道：“当年是不是楚正主动帮你联系的医院方面？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你怀的是双胞胎，当然手法是通过体外受精，他也更易操作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