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播种的男男女女都大笑起来,有人嚷嚷阿母很生气,不准有人声音比她还大。
于是就看见阿母拿着一把锄头开始追打刚才说话的家伙,哄笑中场面更加闹腾起来。
徐晨的回归,让整个部落不光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甚至变得更加和谐起来。
阿母作为一家之长,平日也还是很严肃,但一季春播下来,大嗓门再次回复如初不说,心情也似乎年轻了许多,开始和族人们嬉戏打闹,似乎突然之间就年轻了十多岁一样。
就连母巴脸上也整天挂满了笑容,苍老脸颊似乎也比以前显得舒展和年轻不少。
有徐晨在,整个部落就有主心骨,所有人都会感觉到无比的轻松和充实。
虽然徐晨每天似乎什么都不干,骑着小马在农田附近转转,提着一个喇叭筒吆喝几声,带着小女巫站在田边说说笑笑讨论耕种,或者干脆无所事事,别人在干活儿,他却带着一群孩子在河滩上赶着两只大老鹰练习飞翔。
但只要有他的地方,所有人便会气氛活跃精神饱满。
热热闹闹的说笑打闹中,两岸农田播种的小组也陆续收工。
夕阳之下,成群的男女老少都扛着工具慢慢向大院前面的河滩空地聚集而来。
每过两三天,徐晨都要召集全族人开一次会。
开会的目的不是满足他当领导的讲话欲望,而是为了不断总结耕种经验和汇集整理商量解决遇到的各种问题。
这是一个原始共产主义时代,部落内部人人平等。
虽然许多事徐晨都是一人主张一言而决,别人都习惯于听他的指令行事。
但作为集体公社制度,徐晨还是希望能够发挥组员的积极能动性,为部落的发展积极动脑筋,提出各自不同的建议和建议,听取一些不同的声音,来为部落的未来发展寻找更合适的发展道路。
虽然私有制不可避免,但至少在眼下还是不可能的。
但大锅饭制度的弊端徐晨非常清楚,若是不每天在屁股后面追着提醒,那就是摸鱼党的天堂。
没有人喜欢干活儿,偷懒是一种天性。
以前猎人出门打猎,基本上就是浪一天回家吃饭打桩睡觉,多余的活儿基本不干。
到了眼下基本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这种磨洋工的心态就更加严重了。
因此徐晨从第一天春播动员开始,就把两个家族按照人数和男女分成了八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差不多一百亩的播种,实行简单的军事化管理,每天检查一次播种的质量和面积,按质按量完成的,自然就会奖励,同时在食物配给上也略微倾斜,男的吃酒,女的可以得到牛奶果藤果这些干果,甚至偶尔还能得到半个熟鸭蛋或者一块咸鱼腊肉,虽然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很小的区别,但也会让所有人产生一种不同的心里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