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的都没了,这会拼拼凑凑的凑个一顿饭还能凑到,可后头呢……
她们原最是不能吃苦的,过的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没了个主心骨,所有人都极为慌乱!
“那就卖艺么,在哪儿卖还不是卖了,去城中最热闹处,本来不就是吃这一碗饭的,原来是卖身子,这会拿了这些银子去进酒来,就在闹市处摆个摊子卖艺卖酒换银子啊。”
“等有了银子再把这花楼撑起来!”
原先来的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贵,若身份低些他们还不伺候的,这会便贬了点身价就是了。
其实她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没有身价的,就像是那花籽一样,落在烂泥里是一个长法,若叫人细心的栽培在花盆,种在花园子里那就是另外一种活法了。
如今没有宵金窟,她们这些人又算得上什么!
出来说话的姑娘面戴白纱,看眼睛瞧得出来这姑娘模样生的很是好看,只是面纱下,她的脸上有道疤。
一条长长的疤痕从耳朵一路到嘴角,是之前有个客人的相好动的手,原本她该是整条街最明艳的花魁娘子。
“阿瑛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跟着你!”
面纱姑娘话音落下的下一刻,便有人站出来附和,都是没了主心骨的人,到这会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有人带头有人附和,这事情到这会就落定了。
“那姑娘十五,第一次挂灯的时候就因为模样明艳了整个崖州,可也就一次,后来脸毁了便一直没出来过。”
“她那张脸狱卒都看过,太过于吓人,所以是第一批放出来的,如今牢中的那些也没有招认,她们承认是做了买卖人的事,还不在少数,确实没走朝廷的册子,可到底谁才是幕后之人,这些人根本不知道。”
那个站出来把这些花娘们都带着团结起来的姑娘,没大会所有的信息都到了岁岁他们几个的手里。
之前是哪儿的人这些自然是没有的,都是买卖来的,查无出处,只知道那小姑娘叫阿瑛,原本是数一数二的花魁娘子,不过脸毁了……
后来那恩客给了一大笔的银子了结了这件事,她就一直留在花楼里,负责教习那些新来的姑娘,谋个营生。
这些狱卒们都对照过,确认过这个姑娘嫌疑不大才放的人!
况且,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
“十五岁?她自幼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之下长大,她的十五岁或许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来的难以想象。”
“好好的找人看住了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