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都够忙了,你人就在这儿,你随手处理了就是了,你们也真的是……」
洛星北听完谢胤如此说,这会忍不住的抱怨起来,那岁岁也不过才监国一年,他们夫妻俩儿把深刻么事儿都甩给岁岁。
京城里年年同安安又在盘算着翰林院里的那些人,岁岁一个人怎么能忙的过来。
才多大,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心疼!
「我又不能长命百岁的活着,也不能永远帮着他铺路,这些事现在他不做,以后也是要做的,一样的过程,可若是这会在我活着的时候,他全然都做了,有了纰漏,我们还能指出来!」
「担负整个大周的天下,担子重,怎么能不累……」
谢胤对于洛星北这会的指控也不急着辩解,只是告知洛星北,这天底下本就没有容易的事。
还是该惯着的时候早过了,早两年,沈锦欢允许他出去的时候,溺爱已经用过了。
如今回来了,成家立业的,该好好历练了,他这个做父亲的,眼下也是在帮他铺路。
「不止是我,
他身边任何一个人,都不能陪他到永远,人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到最后都是一个人!」
「路是自己走的,事是自己自己全的,咱们如今能做的就是帮衬……」
很多东西,谢胤也是自己活了两辈子,自己悟出来的,不然也没如今这觉悟。
洛星北这会看着一副满嘴都是谶语的谢胤,觉得他身上的渔夫衣衫有点不适合他,他应该穿上僧袍,手里挂个佛珠,去一趟寺庙里,给人去好好讲讲世间道理。
不过,心里腹诽归腹诽,他这边动作也没停,八百里加急,从云州城一路送至京城的信件在大半个月后送到了岁岁的手里。
彼时的岁岁这儿正忙着年年同安安要给寒门的学子们找博学的先生为他们讲课的事。
年年和安安那儿拉上了沈醉,在翰林院那些博学多才见多识广的老先生中,一共找出了五十个有能力有体力能长途跋涉的。
现下就等着岁岁这个监国太子盖章批复,好让他们走下一步。
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时候,年年同安安都在,那信笺之中是洛星北所写的各种要紧的密信。
他将安.南大大小小的皇子所有的兵马驻扎,老国君的一些大小事全都记在了里头。
自然也要岁岁小心提防,最好是再派人来云州城驻扎,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