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又“啊”了一声,“这……”
杨凌望着窗外略微沉思,回想到玉面神医临行前的复杂的回眸,他想到是谁了。
门口一阵冷风拂过。
他扬声道:“神医恩情,杨某没齿难忘。”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阵冷风。
小厮纳闷道:“玉面神医不是逃走了吗?不是说誓死不医治江家人吗?”
马车一路狂奔,颠簸了一夜。
“呼——”
“嘘——”
赵音音躺在谢泓大腿上,雷打不动打呼。
赵音音除了喜欢吃这个“特长”外,还有一个特长就是不管发生何事,身处何地,她总能超常发挥她睡觉很爱打呼的特长。
每当谢泓稍微有些困意时,赵音音的呼噜声总能轻而易举地将困意消散。
到了后半夜,他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中终于睡过去了。
却不想做了个噩梦。
梦中有人在他耳边放大喇叭,冲破天的声音格外刺耳。
他激得猛然醒来,却发现大喇叭声实际是上赵音音的打呼声。
他顶着乌青的黑眼圈,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
他给赵音音掖好被子,挑开帘子望去,遥远的天际隐隐浮现一丝鱼肚白,天快亮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赵音音头放下,按了按发麻的腿脚,缓缓擦着赵音音的身子挪到了车头。
他低声问:“现在到哪里了?”
车夫打了个哈欠,“回陛下,现在刚到长安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