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道:“江大人,你我相识多年,孤对你还算有些了解,你最大的败笔就是演技太好。”
江一睿心中一紧,垂首思索对策,而后抬头道:“陛下,您冤枉微臣了,微臣对您忠心耿耿,从来没有打算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谢泓冷笑一声。
“当真?”
江一睿举起三根手指,“微臣对天发誓,若是微臣枉顾大齐律例,做出万古唾弃的事,就让微臣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谢泓瞧了眼陈钟,陈钟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扔到江一睿面前。
江一睿背脊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指着地上的书信,“这是?”
“打开看看。”谢泓说。
江一睿颤抖打开书信,神情微微松懈,然后仰首,“陛下,这都是西域文字,微臣看不懂。”
“传译者。”
不多时进来一位头戴纯白头布的留着两缕小胡子的波斯男子,他细细看过书信,然后在谢泓耳边低语一阵。
谢泓面露惊愕,“你是说这封信是男子写给女子表达爱意的?并非买卖兵马?”
波斯人点头。
江一睿无辜道:“陛下,微臣真的是冤枉的,求陛下给我一个清白。”
谢泓望着他,眸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最终因为没有证据,放了江一睿。
江一睿走后,陈钟望着他道:“陛下,我们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谢泓道:“他与波斯人来往的证据如今尚在我们手中,他向波斯人买卖兵马这是事实,左不过是我们给他下了一个套,就看他现在钻不钻进来了。”
按着江一睿的性格,必然会秘密销毁所有证据,对于渭西王和赵音音定然分身乏术。
左不过是个拖延的办法罢了。
想要尽快解决问题,必须尽快赵音音。
采青立在门口好一会儿,时不时眺望远方,“大人不是说今天搬过来吗?太阳都已经下山了,他怎么还没来?莫非是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