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快找到另一家。
院中藤椅之上躺着一白发老妪,一个十一二岁的瘦弱少年从里屋中捧着一碗药茶出来,温声道,“祖母,吃药了。”
老妪睁开眼,少年将老妪上身支起来,将药碗递给她,“小心烫。”
老妪接过碗。小口地往嘴里送,声音沙哑,“你父亲母亲呢?”
少年道:“他们下田去了,我放心不下你,所以留在这里。”
老妪眼睛微红,“是我这个老婆子不争气,连累你们了。”
少年轻轻拭去她腮边泪珠,“奶奶,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是我祖母,是父亲的娘亲,景行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
老妪连声呛了两口,少年上前轻轻抚背。
院墙颓败,房屋是茅草屋,足见这家人生活贫苦。
赵音音敲门。
“谁啊?”
景行推门,见是陌生人,便道:“你们是?”
赵音音浅笑一声,“我们是长安的私塾先生,前来此地,挨家挨户招收学生的。”
少年微微行礼,“这里人烟不多,且大多是贫苦人家,怕你们要无功而返了。”
赵音音:“我们可以减免部分学费,只是希望尽可能让适龄儿童上学罢了。”
少年眼前一亮,扭头望了一眼院中,清玉般的嗓音染上一丝黯淡,“好,那就不打扰了。”
言罢就要关门,赵音音一手按在门上,望着少年,“你今年十一二岁了吧,上学了吗?”
少年摇头,“不曾,不过自己偷偷学过,识得几个字。”
赵音音问,“你愿意吗?”
一声沙哑的女声从院子中传来,“景行谁啊?”
“私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