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夜也太不得了了,外公对他的敬畏竟已到了如此地步,生怕惹恼了他,就这么一点小事,竟然都不敢出面帮我说情。
念及此处,什么豪门子弟的骄傲、尊严,统统被抛到了一边。
万亭林完全被求生的本能所支配。
“扑通!”
他跪倒在地。
“江先生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那些话,您就当我是在放屁,不要跟我一般计较,行吗?”
“跟您赛马,是我用了龌龊手段在先,后面又非要胡搅蛮缠,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我,我给您赔罪了!”
“我只问你,你之前,对我提了什么要求。”
江夜声音平淡,再次发问。
“这,这个……”
万亭林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
“我,我说,只有您跪下给我父母还有我磕头请求求饶,我才,才可以大发慈悲饶过……”
江夜微微颔首。
“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既然你觉得那样做比较合适,那么,。就照做吧。”
到了这时候,万亭林哪里还敢有半个“不”字?
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边磕一边求饶。
他知道江夜这样的大人物,不是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因此不敢弄虚作假,磕头磕得甚为真实,十几个头下去,额头就已经磕出鲜血来了。
万父和万母看得一阵心痛,有心想要帮儿子说情,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只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孙振生。
孙振生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像正在那猛磕头的不是他的亲外孙,只是一个跟他根本不相干的陌生人。
能够做到浙省第一豪门家主的人,毕竟不是一般人。
对于真正见识过江夜厉害,还差点折在江夜手里的孙振生而言,别说只是一个外孙子给江夜磕头,便是亲生孙子当着他的面,被江夜砍了头,他也绝不会阻拦,反而会帮着补上一刀,说一句“江先生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