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贺总。我知道了。”他说，“那么祝您生活愉快。我先走了。”
看着苏子未走出了房间，贺昱才像泄了气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他缓了好一会，才把管家叫了进来。
“叫司机送苏子未回去，太晚了。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管家点点头：“放心，少爷，我早就安排了。”他顿了顿，似乎想了半天才说，“您为什么不告诉苏先生事情的真相？与其让他怀疑您，不如……”
贺昱抬眼看了一眼管家，良久摇头道：“你以为我不想说吗？一旦他知道了真相，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那这一切都将被覆灭，为他创造了这么久的世界，也将不复存在……所以，就算他恨我，我也不能让他知道。”
管家悲伤地垂了垂眸：“您为他做了这么多，可他却永远都不能知道。”
贺昱笑了笑：“无所谓了。只要他活着就好。”
管家想了想，又问道：“……关于韩意的事，您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贺昱茫然地摇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管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托盘递了上去。
“少爷，您的安眠药……”
贺昱别过头，一副很抵触的样子。
“我不想吃。”
管家苦口婆心说道：“少爷，您知道不吃药您根本就睡不着觉的。您最近的睡眠障碍越来越严重了……您……”
“我说了，我不想吃。”贺昱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
管家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退出了韩意的房间。
已经二十二岁了。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韩意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感觉到一阵恶心的压抑。就仿佛那一片片的云层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着，控制着他的人生，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