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晚又轻轻柔柔的道,“再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跟阿宴的关系,你若是还做那种事情,大家会怎么想阿宴?”
那种事情——
顾南绯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是凭自己的劳动赚钱,又不是去偷去抢。”
这一声落,男人的一声嗤笑响起。
顾南绯抬头望去,看到了穿着银色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脸上还未褪去的散漫跟嘲弄,她知道这位是周家的公子,红唇抿了抿,她心里愈发的不喜这些人。
然后她又去看秦宴,想知道他是怎么想她的,难道他也觉得她的工作是上不得台面的吗?
可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漆黑深沉的暗眸里,她心里猛地悸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起。
“南绯小姐,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别多想。”
萧沐晚为难的看了秦宴一眼,又对她说:“阿宴行动不便,身边也需要一个人照顾,不如你照顾他,今日的工资我还是照样给你算,不会少你一分,你看这样行吗?”
明明她才是秦宴的妻子,可这个女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以女主人自居,倒显得她只是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佣。
做服务这行业做久了,顾南绯的脾气早就被磨没了,可即使这样,这一刻她心里还是很不舒坦。
看着这位萧二小姐脸上一直带着很温柔的笑意,明明说出的一字一句都是为秦宴为她着想,她却不领情:“不用了,照顾他是我的责任,我会一起下去。”
萧沐晚听到责任两个字,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
顾南绯去给男人推轮椅,无视萧二小姐已然要上前的举动。
一行人乘着电梯去了负一楼。
萧家跟秦家一北一南,锦城四大家一直都是以秦家跟萧家居首,可以预想两家是何等的富贵奢华。
负一楼全部都是娱乐设施,这么大的场地光是打扫起来都是一项费时费力费钱的工程。
像顾南绯以前租住的房子,两天不打扫桌面上用纸巾都能擦掉一层的灰。
可这些机器上面竟然干干净净,地板上光可鉴人,一点灰尘也没有。
几个公子哥钟爱桌球,原本以为秦宴是不会参加的,结果他竟然从轮椅的把手那里取出了一个折叠的拐杖。
借着身子支撑在球台上,秦宴一杆一个准,水准没受任何的影响,那沉稳自信,温淡冷贵,仿佛这不是一个球台,而是商场,每一个球怎么选取最好的位置入篮都尽在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