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在垂死挣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断地往顾月歌身边爬：“顾月歌！那可是云无界留下的丹气啊！是所有炼丹师梦寐以求的东西！拥有了它，你在炼丹师一途上会有光辉璀璨的未来啊！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心动吗？”
顾月歌觉得她吵，所以半蹲下身，静静地看着她，幽幽道：“不好意思呢，云无界是我半个师父，所以，你说的那一抹丹气，我不需要。”
听到这句话，林雾惊得睁大眼睛。
她说什么？
自己没听错啊？
云无界是顾月歌的半个师父？
“这怎么可能呢？云无界早死了！死了上千年了！”林雾失态地大吼大叫着。
“听说过芥子空间吗？不好意思，我手里正好有一个呢，里面住着云前辈的残魂。”顾月歌神情平静至极，还特意朝林雾微微笑了一下。
她笑意清浅。
却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得林雾透心凉。
怪不得，怪不得顾月歌看不上钱，更看不上丹药。
原来是因为她有云无界做师父指点着。
抱了这么粗一条大腿，顾月歌要什么得不到？
日后成为第一炼丹师也是指日可待。
林雾这下子是彻底死心了，她双眼无神地瘫坐在地。
方寸之间，云无界早把林雾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看见林雾这样狼狈，慕祈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他看着顾月歌，眼底藏着感激：“顾姑娘，谢谢你！”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期望着害自己的林雾能受到惩罚。
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爽。
说着，他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给顾月歌磕了三个头，磕得头都破了，还举手要发誓：“我慕祈发誓，日后一定为顾姑娘做牛做马，否则.......”
慕祈实在是个很淳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