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世界,一片黑暗,其实待在哪里都一样。
徐挽宁拿着盲杖,小心翼翼试探着地面和前方是否有障碍物,陆砚北则走在她身侧,护着她。
她走得极慢,手心俱是热汗。
陆砚北看出她的彷徨、无助,咬了咬腮帮,“徐小姐,要不你扶着我走?”
徐挽宁是犹豫的,但她又很紧张害怕,还是点头同意了,一手攥紧盲杖,伸手去摸他的胳膊,手指在空气中试探着。
陆砚北低笑一声。
伸手,
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男人的手,很大。
干燥而温暖。
只是和陆砚北的不同,似乎没有那么多茧子。
徐挽宁呼吸扎紧,心脏忽地一沉,下意识想缩回手,陆砚北却攥着她的手,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小臂上,“抓紧我。”
他早已撤回了手,手背上的热源消失,徐挽宁也松了口气。
亲人闺蜜除外,这是陆砚北之后,第一个陌生男人握住她的手。
那种感觉,有些微妙。
这个李富贵总会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譬如之前曾在他身上闻到过陆砚北的气息,可现在,味道消失了。
“徐小姐,我们走吧。”陆砚北握住她的手就不想松开,却又怕吓着她。
徐挽宁点头。
相比依靠冰冷的盲杖,抓着李富贵的手臂,让徐挽宁更有安全感。
这是有温度,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