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瞬间懵了。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至陆鸣用膝盖抵住了他的后背,让他只能被迫趴在地上,陆砚北站在巷口,从口袋摸出一包烟,磕出一根衔在嘴边,一手遮风,一手点烟。
他穿着身黑衣,火光将他眼睛映得血红。
颓废、消沉。
只有眼底迸射出的火光,就好似地狱的红莲业火般,宛若能吞噬一切。
当陆鸣攥住张贵的一根手指时,他慌了,“二爷、陆二爷,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动用私刑,是犯法的……”
“他太吵了。”陆砚北皱眉。
陆鸣在这个死胡同的犄角旮旯处,找出一个满是污水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第一个手指被掰断时,张贵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十指连心,这种痛感,根本难以承受。
他想求饶,但说不出话。
身体疼得不断痉挛抽搐,甚至昏死过去。
可另一根手指被掰断的瞬间,又再度被痛醒。
如此反复。
待手指真的被一根根掰断后,双手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而他浑身衣服都湿透了,像是一滩烂泥般趴在巷子里。
嘴巴中的破布被扯出,陆砚北已抽完一根烟走向他,“还是不说实话?”
“我、我真的听不懂……”
张贵声音支离破碎。
“陆砚北,你、你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我要告你……我就不信,你还敢杀了我。”
“像你这样的烂赌鬼,如果被人剁了双手,断了双脚,死在巷子里,你猜警察会觉得是我杀了你,还是觉得,是你欠了赌债,被人追杀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