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突起发难,有心算无心,那么凭他年轻人的身手,不是没有可能一击之下擒杀士仁。
但就在糜旸心中暴起之心愈来愈浓的时候,门外士仁亲卫走动引起的甲胄之声却令他冷静下来。
纵算他可以一击必中,擒杀士仁,但擒杀之后呢?
门外的皆是士仁心腹,与士仁荣辱与共。
士仁被自己所杀,听到动静的他们一定会立马冲进来。
他们见自己杀了士仁,一时怒上心头,杀了自己为士仁报仇是很可能的事,
虽然糜旸自视自己口才不错,但就怕人家一会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呀。
糜旸此番孤身入城,有多番打算,虽然他也预想到了最差的那一种,
但只要不到万不得已的那地步,他都不会想走那一步。
心中诸多考量其实就在一瞬间,在思考好了下一步该如何做之后,糜旸脸上顿时露出焦急之色,他对对面的士仁说道,
“叔父,你即将大祸临头呀!”
糜旸开口第一句就是这么耸人听闻的话,令士仁的脸色大变,但他也不是被吓大的,
士仁低沉着语气问糜旸道,
“贤侄何出此言?”
只不过这时士仁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
糜旸回应士仁道,“我日前被前将军看重,被任命为其主薄,因此得以参与他军中议事。”
“就在数日前的一场议事之中,那荆州从事赵累竟对前将军上谗言,
言叔父你暗藏不臣之心,不可信赖,建议前将军派别将夺你兵权,代替你驻守公安。”
糜旸此言一出,士仁脸上的神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他几乎从牙缝出挤出来一句话,
“贤侄你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