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脖颈上的手松开,许知白跌落在地上,又被身上的锁链吊起来。
她猛咳了几下,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从那天下午醒来时她就感觉到不对,她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被编造的记忆能够格外流畅地被大脑接纳。
这次的记忆比上个副本的要完善很多,各种细节和逻辑都能对的上。
但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是在看一场戏剧,不管故事多么感人多么曲折,始终是故事。
她始终是观众。
前十几年她没有做出过一个自己的决定,全是父皇说要这样,母亲说要这样,哥哥说要这样,于是就这样。
她做的第一个决定是去见国师,那天她清晰地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同。
直到谋划在新婚之夜刺杀国师,安排傀儡。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出乎意料的是国师就这么轻易地被她刺杀到手了,本来以为至少他还会有什么保命的手段。
“你什么时候对我心软过?”许知白脖子被掐得通红,刚才的窒息让她双颊染上不正常的绯红,眼尾也泛起潮红。
下巴被什么东西勾起,冰冷的感觉刺痛着她的神经。
是那把她从池郁身上顺走,又用它刺了池郁一刀的匕首。
“本想让你风风光光地死,既然你这么不听话……”
他眼里的狠厉让许知白打了个寒颤。
他们接触的时间不算少了,基本上许知白能摸清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心情好得时候可能会吃软不吃硬。
心情不好的时候,那是怎么着都没用。
她暂时还没有去世的想法,哑着嗓子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