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些百万就算是重大伤害，让整个种族都陷入悲痛中的情况一去不复返。
现在人口伤亡这么大，每个人却是习以为常。
六十九年死去一千多万人，如果只是以冰冷的数字计算，一年也就是二十万左右的数量。
相较于浑拓人族三十多亿的体量，二十万不过是万分之一不到的数字，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许晟也已经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
他渐渐有些理解那些圣人们的想法了。
也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圣人走圣性道路。
的确相较于自身而言，凡俗生命的死亡实在太过普遍。
如果不将视线落在子民身上，而是换做那些被毁灭的世界，因自己决定而死去的智慧生命又何止万亿？
现在他不过连半圣都不是，因为自己决定死亡的智慧生命已经有这么多。
等到了半圣、准圣，乃至于圣人后，生命也真正就变成了一个数字。
亿，亿亿，亿亿亿...乃至后面有无数个亿，其根本也还是那样，都只是如虚空尘埃般随风而逝的东西。
或者说，即使是将这个亿后面的缀词从生命变成世界也同样不影响。
“生命啊...多么渺小。”
许晟感觉到自己的想法正在往自己以前不想看到的地方改变，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阻止这过程。
除非他停下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再考虑从外部渠道轰去香火，只通过子民自发的产生，不然只要对外发动战争，变成侵略者，就难以避免往那个方向而去。
……
“这片天地的生命好强，比之前遇到的那些都强出一个才层次。”
新的一片世界，天空不会蔚蓝，是一片泛着紫色的天穹。
武者和修士站在这天穹之下，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些难言的波动在涌来。
这处世界的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