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李素岚，此时的心态也跟之前的方成差不多，哪怕是再稳重的人在这种局面前也无法稳重。
“怎么了？”
终于又到了许晟交接的时间，他还隔着一段距离就感觉到了李素岚的不安，不由直接开口问道。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李素岚表情复杂的让开了位置。
然后许晟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苏南。
心脏在这一刻都停止了跳动，许晟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内心的激动差点让他直接喊出声，告诉苏南自己就在这里。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两人可以说是无比接近，但又可以说是无比遥远。
明明只是一层空间的间隔，但是却完全是两个世界，他这边无法将消息传达过去。
“我知道了，外面的那些东西交给你了。”
在听李素岚将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完后，许晟微微点了点头。
李素岚走后，许晟如之前那些年做的一样，竭力将自身的气息散发出去。
但是事实证明，并不是他过来之后，气息就会被外面的人发现。
外面的人想要感受到他们的气息，的确更多的是需要巧合。
看着外面那些熟悉的面孔，许晟自然无比渴望能够从这里脱离而出，跟他们面对面交流，但咫尺之隔却是天涯。
往后的一百多年，是许晟度过的最煎熬的一百多年。
苦闷、烦躁、不甘、愤怒。期盼、渴望...
各种各样的情绪都出现在心头，让他连修炼都难以静下心来。
某一刻，远处隐隐有熟悉的气息在接近，不用看许晟都知道是方成过来了。
此时的方成在经过了几百年的冷静后，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哪怕来时看到的依旧还是记忆中的画面，他的表情也没有太多变化。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煎熬。”
两人擦身而过时，方成感慨地说了一句，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