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有不少刚刚入朝不久的老大人们,都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登闻鼓是大事,虽然好些年都没有人敲响了,但是登闻鼓却一直都由六科和锦衣卫的人轮流值守。
因此,鼓声响了不过片刻,便有一名身着飞鱼袍的锦衣卫百户自殿外请见。
进殿之后,那百户拜倒在地,手中捧着一份诉状,道。
“臣登闻鼓值守百户邓文参见陛下,方才宫门处有人自称是镇南王府世子朱音埑,手持诉状敲响登闻鼓,欲为父鸣冤。”
“臣依律例,已派手下校尉,将其暂押于午门外,并转呈其诉状,请陛下御览。”
镇南王府?
听到这个名字,群臣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将目光投向尚在殿中辩论的薛瑄和陈懋等人。
这不是巧了吗?
这边这几位刚好拿着镇南王的案子掰扯来掰扯去,差点把天子都折腾进去。
结果这话音都还没落呢,那边人家镇南王的儿子,就敲了登闻鼓,说要为父鸣冤?
这可就有意思了!
薛瑄等人立劝天子,即刻遣派使团最大的理由就是,这桩案子的内情一旦公之于众,天下百姓会不自觉的将案情比照天家如今的状况。
但是如今,人家口口声声的喊着冤枉。
这案子没审两天,要是就被这么翻了过来,可是啪啪的打脸啊。
何况,这又不是普通的案子。
涉及到天家颜面,还涉及到一位亲王世子,三位郡王,身份地位举足轻重。
一旦要是被翻了过来,那宁阳侯他们几个审案的,能有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陈懋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上前道。
“陛下,镇南王一案,证据充足,案情明了,审理过程俱有都察院,大理寺,东厂共同监察,更有十数名宗室亲王,亲临听审,岂会有冤情不明?”
“以臣所见,这必是镇南王心怀不甘,垂死挣扎,朱音埑贸然敲响登闻鼓,惊扰圣听,当一同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