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这场对话当中,他刚刚虽然不算是处处被动,但也一直被朱仪牵着走,现在总算是重新把握到了一点主动权,口气也不由坚定起来,继续道。
“对,正是如此,虽然说如今事态紧急,但是也不能乱来,任礼的案子,要么让他自己认罪,朝廷判他去死,要么,就得证明任礼的死,是他‘畏罪自杀’,和旁人无关。”
“不然的话,我们忙活了半天,到最后,只怕还是要闹得满城风雨,得不偿失。”
看着张輗突然开窍的样子,朱仪的目光闪动,但是脸上却不由浮起一丝苦色,皱眉道。
“这么说的话,只怕就难办了。”
“不管是让他自己认罪,还是‘畏罪自杀’,都得先见到任礼才行,可诏狱守卫森严,又怎么可能混的进去呢?”
成国公府多年经营的盘子都在文臣这边,所以,对于禁卫这方面,自然不如英国公府熟悉。
闻听朱仪此言,张輗踌躇了片刻,到了最后,还是道。
“小公爷,此事不难,其实,任礼这次传信出来,也是借了家兄早年留在锦衣卫的老人手。”
“虽然说,此人只是看着早年的交情帮忙,并非真的是英国公府的人,但是,若是真的无奈之下,安排人冒险进诏狱见任礼一面,也不是没有法子。”
“只不过,就算见了面,想要让任礼配合我们,只怕也很困难,毕竟,这是要他……”
张輗的眉头紧紧皱着,脸色也苦恼的很。
这个时候,朱仪却道。
“二爷莫急,小侄倒是有个法子,我们不妨如此……”
说着,朱仪压低了声音,在张輗耳边说了一番,顿时让后者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片刻之后,张輗方犹豫着问道。
“这……这能行吗?”
朱仪坐回到椅子上,面色平静,道。
“二爷放心,如今任礼身在狱中,几乎是全瞎全聋,尤其是他这封信传出来之后,至少在他看来,哪怕是看在南宫的份上,我们捏着鼻子,也会全力救他。”
“所以,只要能够配合得当,他必然不会生疑,等到……一切也都由不得他了!”
说着话,朱仪俯了俯身子,道。
“其实话说回来,这个法子的关键,还是能不能见到任礼,二爷放心,只要能够见到他,我就有把握能够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