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直接让月宇阳杀了对方，他自己也做不到。
“微臣许山陵，谢过君上大恩，但臣自知罪无可恕，也不敢苟活于世，只求君上能够派人照顾一下许家众人！”
话音落下。
殿内众人同时一惊，月宇阳大抵猜到了许山陵接下来的决定，但却来不及阻止。
“不要···”
月宇阳大喝一声。
“噗！”
终究是迟了一步！
许山陵自毁经脉，口鼻处鲜血涌出，顿时气息萎靡了下来。
“臣对不起···君上，对不起···北天皇朝啊···”
“许山陵，你何必如此呢！”刘中舟看着自碎心脉的许山陵，摇头苦笑。
两人当初就已相识，如今看到昔日故人惨死当前，心中不是一番滋味。
“君上···仁慈宽厚···我却做出···畜生之事，该死···该死啊···”
随即，当那最后的颤音落下后。
许山陵的双目微微合上，略显起伏的胸膛也是渐渐归于平静。
殿内，气氛压抑。
久久注视着下方许山陵的尸体，月宇阳缓缓起身，走至许山陵身旁，垂眸道：“临死之前，你倒是看得清楚···”
看到许山陵自绝于此，云陌也是没有想到此人竟有这么大的魄力。
方才月宇阳的言语中，分明打算留许山陵一命。
但是，对于许山陵这样自负的人而言，废除修为本身就是生不如死的举动。
加上他生死之际，终于明白了此生应该去追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