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汪鉴攒了不少钱。
逃离镇抚司,寻一依山傍水的小村庄,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日子,岂不是更逍遥?
想着想着,汪鉴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这幅发癔症的模样,看呆了一双儿女。
“爹……爹,不离开长安好不好?”
看着幼女一脸冀望之色,汪鉴脸上的笑容顿散。
正当他琢磨该如何回答时,突然响起了沉闷的叩门声。
哐当……
铺首砸在木门上,每响一下,汪鉴的心,便跟着跳一下。
刚打包好金银细软的妇人,匆匆从屋内跑出,神情紧张的看向了夫君。
汪鉴精神紧绷,给了妇人一个眼神,待妻儿躲进屋内后,小心翼翼的抽出了刀。
哐…哐……
敲门声愈发响亮,看来,门外的人是有点急了。
汪鉴紧握钢刀,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二弟…二弟……”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
汪鉴神情一松,连忙收起刀推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男子,尖脸刀眉鹰眼,一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此人,是汪鉴的结拜大哥刘三。
两人相识于天牢,后来在镇抚司重逢。
因为都是江淮人士,所以平日里来往较为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