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跺脚,房玄龄如泄气的皮球般坐下,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房遗爱迟疑一二,随即小心翼翼坐下。
“儿啊。”房玄龄看了眼门外,随即意味深长道:“你无大功在身,恩宠过甚,这是取祸之道啊。”
房遗爱很明显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一脑门问号。
房玄龄见此,无奈一声长叹,只得摊开了说道:“你和陛下如今君臣相得,凭的就是幼年的那几丝情分。”
“陛下对你的恩赏,从来不是因为你办了啥大事,立了啥大功,全凭的就是这点情分。”
“儿啊,君王多无情。”虽然是在自己家,但房玄龄很是小心,压低嗓音道:“现在加恩一次,这丝情分就淡薄一丝。”
“等到这份情分没有了,那时候你爬的越高便摔得越惨。”
“你无大功,却得厚赏,许多人定会心生不满,到时候他们要是对你落井下石,你怕是就……”
“爹!”房遗爱皱着眉,打断道:“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你……”
说了半天还是没听进去。
伴君如伴虎。
这傻小子,竟然跟皇帝讲情分。
房玄龄面色愠怒,恨铁不成钢道:“上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虽然不问不说,但你自己心里清楚。”
“天家无亲情,不仅是指自家人,更是指咱们这些当臣子的,你长点心吧!”
房遗爱张张嘴,虽没再说什么,但还是一脸不服。
房玄龄叹口气,转而道:“今儿你这么早回来,陛下是不是要让我明日便回长安。”
“你怎么知道。”房遗爱一脸错愕道。
这一茬他都忘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