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喧喧扰扰,听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裴行俭起身,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听,喊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喂,门外的,吱个声啊。”
地下室外的守卒不出声,靠在墙角的薛仁贵,一边不停地在眼前晃动着手掌,一边开口讥讽道:“瞧瞧,就你这德行,谁都不愿意搭理。”
“姓薛的,你还想打架是不。”
裴行俭盯向了墙角,看着隐隐晃动的手掌,咒骂道:“小心迟早把眼睛晃瞎了。”
薛仁贵冷笑一声,不愿再搭理这等无知之人。
地下室漆黑一片。
看不到日月星辰,薛仁贵都已经忘记了时间。
每日吃喝拉撒都在这小小的屋子中,空气中浓浓的骚臭味,已经将那股年少冲动,抹去的差不多了。
若是这辈子还有机会出去,他定然做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
正想着时,地下室的门咯吱响起。
薛仁贵和裴行俭下意识的都捂住了眼睛。
明亮的阳光打进,两人透过指缝适应了几息后,才放下了手。
“豁,跟猪圈一样。”
看守捏着鼻子,将怀中的黑色军服丢在脚下,嗡声道:“把衣服换上后出来。”
说完,看守匆匆逃离。
裴行俭捡起粗麻衣服,如获至宝般的用脸摩擦着。
衣服的材质很粗糙,摩的皮肤微微泛红,一直很爱护脸蛋的裴行俭此刻却不在乎了。
他的表情,很陶醉,很沉迷。
但在薛仁贵的眼中,一切都变成了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