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驹看了看杯中澄澈的茶汤,一饮而尽,旋即沉吟片刻,说道:“我门下规矩很少,唯有尊师重道、固守本心两条,公子虽然只是我的记名弟子,但我也希望你能牢记于心。”
“成蛟谨记。”成蛟作揖。
吴驹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收徒也甚少,唯有魏磬一人,今后她便是你的师姐。”
“见过师姐。”成蛟向魏磬作揖。
“师弟不必多礼。”魏磬将其扶起。
看着成蛟恭恭敬敬的向吴驹行拜师礼,子楚很欣慰。
关于朝中韩国外戚试图拉拢吴驹,以使得成蛟在太子之争中更具有竞争力的意图,他心知肚明。
别说他,随便来只狗都能看明白。
但子楚压根不在乎。
太子之争,兹事体大,关乎秦国的兴衰存亡。
没有子楚同意,任何人都别想登上这个位置,任何人都不能逼迫子楚做出决定,这是身为一个王最基本的自信。
再者,子楚从不把成蛟拜师吴驹看得那么功利。
在他看来,今日带着成蛟拜访吴府,纯粹是一个父亲将儿子送到老师手中,仅此而已。
……
吴驹寻思了一下。
当初魏磬拜师时,他送给魏磬一个特制的药囊。
按说今日成蛟拜师,他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去将我新做的那只毛笔拿来。”吴驹想了想,对魏磬说。
“是。”
魏磬点点头,转身告辞离开,去往吴驹的小院。
不多时,魏磬返回堂中,手中多了一个长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