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看,这是吴驹说的话。”韩非将韩国的事情暂且抛诸脑后,旋即将一个小纸条交给荀子。
“一句话就值得你如此劳师动众,看来必有玄机啊。”荀子白眉一动。
“您看看就知道了。”韩非笑道。
荀子打开纸条,上面写的正是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
荀子不由的一惊,将这句话反复推敲、咀嚼了几遍,好些时候才赞叹道:“这吴驹子颇有儒家之风啊。”
“正是。”韩非点点头。
若不是韩非事先说明,荀子兴许会以为这是孔子、孟子、曾子、颜子等儒家先贤所说之言。
“心怀天下,这位吴驹子确实是一位真正的医者啊,无论从医术还是心性,亦或者其他才华,都是当世顶尖的。”荀子感慨道。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明,那就是他忽然觉得吴驹有点像自己。
荀子虽为儒家,但其学术却集多家之所长,尤以法家风格很显著,主张“礼法并施”,正是这种特殊的思想让后人对他是否是一位儒家抱有较大的争议。
他的学术名叫“帝王之术”,韩非和李斯所学也皆是如此。
荀子前些日子也听到过吴驹说的话,乃是那句“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有那句“得民心者得天下”,此二者和荀子的一些思想不谋而合,也让荀子觉得这位医家魁首似乎对治国颇有心得。
现在又有了这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让荀子对吴驹很认同。
“还有这个,乃是吴师最近写的两首诗,师父您看看。”韩非又呈上两首诗,正是一首《夜雨寄北》、一首《凉州词》。
荀子拿过那首凉州词,说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诗!他身处函谷关,这首诗也很应景了,不过写了首七言倒是很奇怪。”
荀子旋即又拿过夜雨寄北,看了一眼,旋即有些惊奇:“又是七言,这位医家魁首似乎对七言情有独钟啊,他对七言很有研究啊,这些韵律都非常成熟。”
“既然能创出词的体裁,想来吴师对韵律乃是得心应手。”韩非说道。
荀子点点头,细细看起了夜雨寄北,旋即苍老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错愕,说道:“情诗?”
“咳,是的,据说是吴师写给吕相之女的。”韩非轻咳两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