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男子向吕不韦拱手作揖,身旁的黑衣男子也跟着向其抱拳。
随后二人登上车驾,黑衣男子为白衣男子驾车,马匹一声嘶鸣,马车掉头,离开相邦府,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的拐角处。
相府门前。
吕不韦沉着半张脸,一双眸子盯着那辆马车消失的位置,久久不言,久久不挪步。
直到又是一辆别家的马车路过,车上的人向吕不韦问好,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回了府。
“看什么呢?”
一道声音在吴驹身旁响起。
吴驹转身一看,发现是嫪毐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旁。
“那俩人谁啊?看着有点奇怪。”吴驹扬了扬下巴,示意马车离开的方向。
“说是吕相的老相识。”嫪毐沉默片刻,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
“总感觉那个黑衣男子有点熟悉。”嫪毐摸着下巴。
“你看练武的都熟悉吧。”吴驹笑问。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嫪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径直离开了。
吴驹沉默良久。
他刚才没说,他也觉得那个黑衣男子有点熟悉。
不是脸,而是那股气息,那种感觉。
这种东西很玄乎,但以吴驹敏锐的、甚至更胜过嫪毐这等练武奇才的洞察力,足以有八成把握断定,自己曾经在哪见过这个黑衣男子。
至于那个白衣男子……
吴驹觉得这个人也不一般。
思来想去,啥也没想明白,吴驹干脆收拾一通,乘车马向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