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们一下子懵了。
吴驹乐了。
他突然想起那句话:“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王座上,子楚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传遍咸阳殿每一个角落:
“吴驹改良纺织机,大大增加了纺织速度,扩大了布匹生产量,他正准备将布匹的价格打下来,造福万民,这件事寡人也是知道的。”
随后,子楚一挥手:“此乃强国之策,毋庸置疑,来人!赏吴驹万金,以资鼓励!”
又是万金入账了。
弹劾吴驹的事非但没成,还长了一把对方的威风。
言官们咽了口口水。
“多谢大王!这都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吴驹出列拱手。
子楚微微颔首,对他的谦虚非常满意。
他旋即想了想,又对李铭凯进行了封赏,赏了对方千金,封了个大夫,不过李铭凯现在没有官职,不在朝堂上,所以这件事等朝会结束后再说。
吴驹回到自己的位置,微微侧过头,看向那几个言官。
那几个言官感受到吴驹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吴驹收回目光,心中盘算着。
他在朝堂上几乎没有政敌,这几个言官显然不是为此弹劾他的。
至于真的心系国事……不太可能,布匹的价格下降这件事于国于民都是好事,言官给的罪名里只有扰乱市场秩序,意图垄断产业这一项勉强成立,但这本身并不算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他们又何必为了这种事得罪自己?
可不要说人情世故不行,能做到这个位置的,哪有不懂人情世故的,像后世有名的谏臣魏征,那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在这咸阳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背后都有深刻的政治意义。
所以,吴驹觉得另一个猜测更有可能。
盐商上头有人,有保护伞,难道布商就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