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畏手畏脚起来了?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官做的越大,胆子就越小。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吴驹反倒越来越没有之前那种无惧一切的心性了,可以说是和他的名字一点也不相符。
不可否认这与吴驹谨慎的性格息息相关,可在他此刻审视自身时,吴驹觉得他并不喜欢这样。
变的是他们的法,革的是他们的命。
这是吴驹对子楚亲口说出的话。
他提出科举制、义务教育的时候,也怀着干出一番事业,改变天下的理念,那这个时候他这个始作俑者又怎么能临阵退缩?
况且他这样瞻前顾后,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耳边,子楚的声音依旧喋喋不休,他见吴驹沉默,还以为说动了对方,于是更来劲了。
不过吴驹丝毫不为其所动,他决定勇一点,
“好吧,这事臣接了!”吴驹点点头。
“不乐意没事,咱们慢慢……额?”子楚一愣:“你接了?”
吴驹点头。
子楚嘴角抽搐,想的八千字腹稿瞬间胎死腹中了。
虽然答应是好事,但他怎么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呢?
子楚哈哈一笑:“接了好,接了好,来来来,喝茶,啊不对,喝汤!”
说罢亲自给吴驹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
随后变戏法一般的摸出一本册子:“看看,这是寡人拟定的出卷人的名单。”
吴驹拿过来,翻开一看。
唐秉,崔广,陈季礼。
一共二十多人,这都是秦国的大学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