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驹摆摆手:“不急,你先带我去见见令堂吧,她应当醒过来了吧?”
甘罗点点头:“昨晚便醒了。”
甘罗将吴驹带到甘母的院子前,吴驹却听一阵哭啼声从院子内传来,当即有些愕然的看着甘罗。
甘罗苦笑道:“您来之前,我刚将舅舅下狱的事情告诉了她。”
吴驹恍然大悟:“要遣甘霖离开咸阳的事情说了吗?”
“没呢,说句不好听的,只怕说了少不了一顿一哭二闹三上吊。”甘罗抓了抓后脑勺,显得十分苦恼。
吴驹也帮不到甘罗,只能说:“总要接受的,其实这对你们甘家和甘霖都好。”
甘罗点点头,甘家少了一个祸害,甘霖也能得到一些锻炼(或许吧),确实是不错的局面,可惜母亲一定不接受这套说辞。
二人走进院子里,甘罗对吴驹说:“请在此稍作等候吧,我进去知会一声。”
吴驹颔首。
甘罗进屋,不一会哭啼声渐止,侍女将吴驹请了进去,吴驹进门,见那日的美妇人此时已然醒来,只是一双眼睛哭的红了。
“吴驹拜见伯母!”吴驹拱手一揖。
甘母连忙还礼。
吴驹落座,说道:“您醒来之后,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吗?”
“不适之处倒是没什么,只是头有些疼。”甘母说。
“您是医术大家,不知可否请您为母亲诊断一下,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隐患?”甘罗说。
吴驹点点头:“也好。”
于是甘母伸出手,让吴驹为其把脉。
趁着把脉的功夫,甘母嘴唇几次张开,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吴卿,我那弟弟顽劣,但本性不坏,不知……”
吴驹微微挑眉。
甘罗是个大孝子,若是他面对这样的问题,肯定拧不过母亲,但吴驹却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