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完也八九不离十了,是么?”
“差不多,”韩济说:“有些可大可小可操作的问题——就看操作的人怎么操作了。”
显然,韩济作为可操作的人,更偏向于往大了操作。
他给冯阳唯一的后路,便是让他有个“死无对证”的选项。
一来,把自己摘出去,二来——死了不用指证自己的亲哥哥。
“冯阳跳楼了。”韩沉说。
“是吗?他还挺有勇气。”
韩沉的心被韩济无所谓的表情刺痛。
“但他没死,摔断了一条腿,人还在医院。”
“那可太不幸了。”
韩沉握拳,心里的不快情绪都快要积满了,然而眼前的人是他二哥,他无法对韩济发泄什么情绪。
这是韩济的选择,他自愿选择变得冷酷,他的冷酷对准的人是冯朝和冯阳,又不是韩沉。
冯朝错大发了,冯阳虽是小错,但也在法律边缘徘徊。
从人情的角度出发,韩沉出于对姑姑的私心,会觉得冯阳罪不至此。
但以客观的角度,或者从韩济的角度看,这两人,都该死,没必要手下留情。
以前的韩沉,一定不会觉得韩济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强硬的手腕,是韩济走上未来之路的必须手段。
可现在的韩沉没法接受,他变得仁慈、感性,同情心泛滥,三触五感仿佛被打开了一样,人都变得慈悲了。
“姑姑和又晴该怎么办呢?”韩沉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要怪只能怪姑姑当年眼瞎,”韩济冷漠道:“别怪我说话难听,如果姑姑当年听家里的安排,给她找个好人家,而不是冯家这种,老大贪婪成性,老二唯唯诺诺,相信她现在的生活会好得多。”
韩沉眉目中隐隐生出怒火,“你自己也被安排了婚事,也知道个中滋味,为什么现在却否定姑姑的选择?”
“我是被迫结婚的,但我没后悔,”韩济说:“就是因为有艾家这样的姻亲,才让我能更容易走出学校。这桩婚姻,于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