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殿下,小女一时间没站稳。殿下——不会怪罪的吧?”
姜怀央被吹得耳边连同颈侧一片酥麻,他扶着对方的肩将人推开,沉声道,“自然不会。”他心中涌上些许反感。
这时,木香正好端着汤药过来了。
阮玉仪是一点也不想接。
他提醒道,“姑娘若不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寺中僧人的一片善心?”他可不信,会使尽手段,往陌生男人怀里扑的女子,竟然还会怕这点苦。
他满心恶意地拿僧人说事,就想瞧瞧这小娘子会作何反应。
若不是早听闻世子风流亲切,阮玉仪简直要怀疑对方是看出了她不想喝药,故意为难于她。
她瞥见姜怀央一直紧紧看着自己,再不能推辞,只好不情不愿地将碗接过来,摒了气,递到唇边。
深褐色的药汁接连从她的口中灌入,她的嘴小巧,因此喝得急了,包不住的汁水就从唇角滑落,显得唇色愈发红润水嫩。
等她眼下最后一口,拿帕子拭了嘴角后,只觉的满嘴草药味。
姜怀央抿唇看完了这一幕。
见她喝完,就开始赶人,“既无事了,就别再逗留。”
阮玉仪知道不便多留了,只好行礼告辞,心中盘算着明日该以什么理由过来。
姜怀央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知道她又将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了,心下冷嗤。反正,让她受几次挫,也就该不会来了吧。
毕竟他也不是她真正想找的那条高枝。
正准备启程回宫前,姜怀央在隔壁厢房发现了一支金桃花顶簪,就置于床边小几上,最显眼的位置。
他两指漫不经心地捏着簪子,神色晦暗不明。精巧的女儿家的物件,在他宽大的掌中,显得格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