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对一个从前只在梦中见过的女子,有这般的念想是否正常,这是连他自己都一直讶异的。
他知道她是他人的妻子——即使她与那人名存实亡,他却也因此受了规约,接近不了,推拒不掉。一次次由着她靠近,却不自觉摆出疏离模样。
他屡次暗自下决心,只道明儿不再接近她,如此方能根治那梦。可真当那时候,他非但做不到,甚至不由给她提供勾人的机会。
他心中烦闷,可此事却是不便说与旁人听的。
见姜怀央失神,不知在思虑着何事,宁太医只好轻唤了声,“陛下。”
待他掀起眼皮,宁太医才继续道,“陛下身子是康健的,只莫要太劳神,按时服药便是。”
姜怀央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目视着温雉将人送出殿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姜怀央来说,已是不鲜见的了,于是灯宫中灯一挑,那小娘子又缠上他的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