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他登基后才有的现象,据自幼伺候他的宫女说,他自被从冷宫里接出来之后,便是如此了。
是以,她甚至不得不怀疑地问道:“当今太子,是哪一位皇子?”
她宁可相信太子换人当了,也绝不相信祝又樘会出宫逛酒楼。
“姑娘,是三皇子啊。”就连阿荔都知道。
祝又樘排行第三,前面两个兄长皆年幼早夭。
张眉寿彻底凌乱了。
怪不得她总觉得那‘小公子’莫名眼熟?
祝又樘幼年什么模样,她前世当然没有机会得见,可……她生的那个熊孩子长得像他父皇啊!
能不眼熟吗?
张眉寿“啪叽”一下拍在了额头上。
可他为何会出现在着火的禅房里,还晃醒了她?
“姑娘,您这是作甚?”阿荔见她一巴掌将自己白净饱满的额头拍得通红,连忙阻止。
“吓傻了?”苍鹿取笑道。
“快都别提了。”王守仁岔开话题,“咱们说说其它的不成么?”
帮张眉寿解决了一个疑问的苍鹿就转而说起了自己昨日听到的一桩“密闻”来。
观音寺胡同里的老太监进喜死了。
进喜曾在司礼监做事,年老出宫后,一直跟侄子一家住在观音寺胡同里。
“怎么死的?”王守仁好奇地问。
“我听到我爹跟手下的锦衣卫说,是得春病而死。”听力太好有时候也是个麻烦,他本不想刻意打探这些事情的。
但他眼下有一个疑惑。
“太监怎么会得春病?”这显然才是他提起此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