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眉寿听到动静,带着阿荔下楼察看……
赵姑姑和那名张家车夫,已被打得鼻青脸肿。
好在经明太医看过,只是些皮外伤。
于定波叹了口气。
不怪殿下罚他,此事确实是他太冲动。
可若下一回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会先将孩子救下,再去弄清真相——毕竟,万一真是拐子呢?
他这边兀自想着,一旁的清羽抱臂倚在栏杆上,闭着眼睛半寐。
另一边,棉花蹲在廊下,正百无聊赖地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看着祝又樘教孩子投壶。
真不知道投来投去有什么好玩儿的,就那投壶的箭矢,他一次能折断五十支。
棉花天马行空地想着。
二楼客房内,张眉寿透过半支开的窗棂,也在看着后院投壶的情形。
看着两个孩子笨拙没有天分的模样,她都觉得着急得慌,偏偏祝又樘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迹象。
不过瞧着瞧着,倒也觉得有趣,鹤龄死活不上道的样子,和祝又樘屡屡无奈失笑,都让她不禁也跟着笑起来。
阿荔瞧得满心欢喜,眼睛里似要冒出星星来,已然暗戳戳地脑补出了不少于一万字的戏折子情节。
此时,房门忽然被叩响,被打破了臆想的阿荔微微皱眉——是谁这么煞风景啊?
饶是如此,她还是不作耽搁地去开了门。
这一瞧,却是惊喜不已。
“姑娘,您瞧瞧是谁来了!”
站在窗边的张眉寿回过头来,微微一怔之后,眼睛里顿时溢满了欣喜。
“伯安哥,阿鹿!”
她连忙走过去,边走边问:“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