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说。”
“真说起来,可多着呢,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张眉寿自顾道:“我便只挑j件自认紧要些的。”
祝又樘点头,作出洗耳恭听的神态来,内心却颇为讶然。
他犯的错,竟那样多?
罢了……便先说紧要的,余下的那些“三天三夜说不完的”,他日后总也能一点点地问出来。
张眉寿开口前,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右。
“不必担心,清羽便守在不远处。”祝又樘及时说道。
他虽明面上打着让清羽去取书帖的旗号,可想必清羽应当不至于连这般浅显的话都听不懂。
实在听不懂的话,也无妨……
于侍卫也守在暗处。
“我想问一问公子,您那般表里不一,拉着我同你做戏,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张眉寿直言问道。
做戏?
祝又樘一时未能听懂。
他,做什么戏了?
可这话问出来,无疑是极欠揍的,说不定还会惹小皇后生气,故而他还是先继续往下听一听罢……
“凭什么要我去养旁人的孩子?”她问得愈发直接,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得以宣泄。
祝又樘这回听懂了。
“你若担心子嗣问题,只管纳选嫔妃,哪怕十个百个,我都无二话——我若对此有过半句置辞,他们说我善妒,我也认了,可我究竟哪里善妒了?”
当时甚至有人在早朝之上,当众将她比作宁贵妃!
天呐,这是人话吗?
她固然不聪明,却明明大度得t,处处为皇室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