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与他想象中的还真是截然不同啊。
被众人齐齐盯着的大壮,也不知是否出于难以忍受的缘故,竟是自行飞走了。
厅中的气氛重新变得做作起来。
张峦浑身不适,只想同纯粹如初的小朱多说几句。
因觉得喊朱家公子过于生疏,而张口闭口一个小朱又不大适合,于是问道“说起来,我倒还不知小朱表字呢。”
祝又樘没有迟疑地答道“晚辈字既安。”
王华悄悄吸了口冷气。
殿下竟将真的表字说出来了!
虽然张老弟并不清楚此事。
“既安?”张峦点头道“既安且宁,不错。”
旋即,又笑着说道“为人父母者,皆盼着子女能够平安喜乐。只是,身为读书人,更应存有报效之心。兴国安邦,乃天下人之责也。”
咳,昨晚母亲便与他说,小朱、不,既安的父母无意让其入仕,故而他才由此一言。
不该平白埋没了孩子的才干。
祝又樘满面受教地道“多谢伯父教诲,晚辈自当铭记在心。”
张峦点头又道“且待你有朝一日,光耀门楣之后,令尊令堂必也会倍感欣慰。”
王华等人听得心下复杂。
真不知祝家的门楣,还要如何来光耀了……
且殿下这天衣无缝的演技,也当真令他们自愧不如。
几人谈话间,偶然说到了张峦的考评及日后在京任职之事。
因有祝又樘在,柳一清等人谈论起此事来,都较为含蓄谨慎。
可张峦丝毫不知,只道“吏部的吴大人大致与我透露过一二,只说是有意将我放在京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