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之下,张峦未再多问,只朝着程然微微点头。
程然便分别向阿喜和那伙计问道:“你们不妨仔细想想,可还有其它证据?”
伙计先摇了头。
他只凑巧见过一面而已,能记得的只有这么多了。
阿喜顿了顿,亦是道:“……暂时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因此,愈发认定了张眉妍一早就只将她当作替罪羊来看待的打算。
程然听得此言,便未有再急着多问,转而向阿喜印证道:“你说你下毒毒害张家大公子,乃是受了张氏怂恿,毒药亦是张氏所给——那么,你毒杀澜鸢之事,可也是张氏的授意?”
阿喜摇头。
“毒杀澜鸢,是我一人之意。”
只是用的也是张眉妍给她的毒药罢了。
在此之前,她不是没有对澜鸢动过杀心,只是没有能让自己干净脱身的法子,一直也迟迟下不了决定而已。
那包毒药的出现,无疑是一把送到她手中、自认为极合适的刀。
只是这刀难以把控,最终杀了别人,却也杀了自己。
程然听罢,拍了惊堂木。
“来人,将罪犯阿喜押入天牢——嫌犯张氏,亦羁押至牢内听候再审!”
张眉妍大惊失色。
“难道单凭这些微不足道的证据,大人便要定我的罪吗?如此之下,公正何在?”
“本官何时说要定你的罪了?这些证据,确实不足以定罪于你,但也可证你嫌疑极大——羁押再审,是在规矩之内,最是公正不过。”程然肃声提醒道。
两件毒杀案,短短一两个时辰内,能查到如此程度,已算得上是进展极快的。
许多证据,需要逐步去搜集。便是犯人,再审之下,也能挖出不少新的关键证词。
所以,即便当堂定不了张眉妍的罪,可只要她的嫌疑一日不被洗脱,衙门便有足够的理由羁押她,并彻查她近日来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