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自家主子的影响之下,这几年的话本子也不是白看的。
想到阿荔的脾性做派,他对棉花不给荷包之恨忽然就消散了,且顿时涌出了同情之感——显然,那样的女子娶回去,想振夫纲难于登天。
下半辈子想挺直腰板做人,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了。
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变化,棉花皱了皱眉。
下一刻,却忽然听清羽问道:“兄弟,你可知阿荔喜好?”
“当然。”棉花隐隐觉得这是在挑衅,以张口就来的语气说道:“她最爱吃冰糖葫芦。”
清羽听罢,抱拳道:“多谢。”
言罢,转身大步离去了。
棉花:“……”
有了这句多谢,他岂还能不知对方的用意?
所以,这位的目标到底是谁?
是他,还是阿荔?
这一刻,棉花竟觉得迷茫了。
二楼处,祝又樘和张眉寿从客房中走了出来。
房内,十一小声喊住了要跟着离去的范九。
范九回过头看他。
“范九大哥……我、我会死吗?”
毕竟他眼下好像也没有太多利用价值了,养起来费银子不说,主要是邓家小厮的身份又摆在这里。
范九似笑非笑地道:“我家姑娘若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如今我也不能站在这里同你说话了。”
看来这孩子是在邓家待久了,以为所有的贵人都是邓家人那幅做派了。
“你且安心养伤就是了,张家不缺这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