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心底陡然一松,长长吁了一口气。
张峦和刘健快步走上前,张秋池瞧见了二人,脸上顿时有了笑意,连忙加快脚步。
“父亲,刘伯父!你们怎都来了?”
少年站定行礼,虽是形容疲惫,透着虚弱,可一双眼睛仍是极明亮。
“没事就好……”张峦拍了拍他的肩,眼角有些泛红。
刘大人更是险些老泪纵横。
“没错,平安就好啊。”
张秋池唇边笑意凝了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别人家来接考生的,头一句都是“考的如何”,可他家父亲和刘大人却一口一个“没事就好”。
再结合二人这幅近乎喜极而泣的神情来看,一时间张秋池竟觉得自己不像从考场出来的考生,而是刚生产完的妇人……
咳,文章写得太入迷,思绪也过分活跃了些。
“你母亲和你二妹也都来了。”张峦回过神,转头看向马车旁的妻女。
张秋池忙走了过去,向宋氏行礼。
“母亲,孩儿考完了。”
说着,看向张眉寿,冲她一笑:“二妹。”
“大哥,我们来接你回家。”张眉寿笑着说道。
回家养病——
宋氏则道:“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也不迟,快些上车罢。”
昨夜下了场雨,今日秋风瑟瑟,她恐张秋池再加重了病情。
但这些话,她只放在心底,而永远无法明说。
张秋池却察觉到,心中不禁涌现阵阵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