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皇上禁足于她,显然是真动了怒。
如此之下,她难免想要多防备一些,生怕再出什么无法掌控的变故。
再加之,她这几日正命人去查探开元寺刺杀一事,也曾想过会不会是云妃的手笔——可如今看来,云妃还是那个云妃,是她将对方想得太有能耐了。
想到一连查了数日,还是没能查出什么眉目来,宁贵妃又有些心烦。
若叫她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捣鬼,她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宴真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适时地开口说道:“姑母,今日我去咸福宫时,太子殿下也在。”
宁贵妃不觉有异。
云妃大病初愈,那贱种向来孝顺,去看一看也没什么奇怪的。
又听宴真说道:“且我彼时瞧着,太子和云妃说话时,似乎将宫婢们都屏退去了外殿,内殿里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留下。”
宁贵妃这才皱眉。
虽说母子间说悄悄话无可厚非,可云妃身边连个心腹都不留,那得是什么悄悄话?
如今这关头,由不得她不多想。
宴真又道:“我总觉着如今殿下与从前大有不同了。且我私下听闻,如今许多大臣皆对殿下赞赏有加。”
宁贵妃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她冷哼一声,将茶盏摔在小几上。
“姑母息怒,是宴真多嘴了。但宴真……也是怕姑母一时不查,失了警惕之心。”
宁贵妃暗暗咬牙。
她不是没有警惕之心,只是长久以来仗着皇上的宠爱纵容,根本不曾将那些人真正地放在眼中。
可皇上待她,今时似乎也与往日不同了……
她放松了太久,如今是该警惕起来了。
宁贵妃看向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