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张老太太嘴上仍是嗔怪,却已是乐得合不拢嘴。
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她根本不在意——日后迟早要成一家人的,分什么彼此?
说话间,张老太太频频拿余光看向大儿子。
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么好的女婿哪儿找去!
接收到母亲的眼神,张峦心中奇苦无比。
几人坐了下来说话。
张老太太先问了些祝又樘近来日常之事,语气里皆是不加掩饰的关切。
祝又樘一一答了,心中珍视无比。
只怕自今日后,他便不易听到这样的话了。
说起来,他正因过分珍视这份感受,才迟迟无法下定决心言明真相。
起初撒这个谎,不过是权宜之计,谁成想会一直到今日尚未说破。
听张老太太说完了大致想说想问的,祝又樘才开口讲道:“实则晚辈今日登门,是专程为赔罪而来。”
此言一出,堂中静了静。
“你这孩子,说得什么糊涂话?”张老太太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但见少年神态认真,不似玩笑,心底不禁困惑之极。
“既安,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张峦语气复杂地说道。
张敬也放下了手中茶盏,不解地看了过去。
“晚辈并非余姚人士。”
少年语气惭愧。
张峦听得心底一酸。
原来这孩子自己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