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嫌弃他真的不行,只是之前经了那么一出,她做出那样有失妥当的事情来,倒也不好再去勉强什么了。
且这些日子,他也不曾找她说过什么话。
既如此,她作为堂堂大丫鬟,又怎能一而再地低下身段——毕竟她代表的也是姑娘的颜面。
她近来想过了,未必非得嫁人才行,洒洒脱脱伺候姑娘一辈子多好呀。
清羽听罢“哦”了一声。
果然世间人多薄情……
起初劲头那么足,他还当是又看到真爱了呢。
实则是他近来打听到了一位擅治隐疾的郎中,本想说出来叫她高兴高兴。
可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但郎中还是要请的,这薄情的女人可以放弃,但他作为兄弟可不能轻易放弃。
“哦什么哦?”阿荔瞥他一眼,旋即微微抬高了下巴,语气有几分冷然地道:“即便我和他算了,你也没有机会。”
她不是那种拖着别人的女子,为了不叫对方日后过分伤怀,就理应在察觉到对方的心思时,第一时间打破对方那些不该有的痴心妄想。
“……”
清羽原本平静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无数条裂痕。
他转头看向阿荔,并对对方的身体状况,发出了最为真切的问候。
“我看你是疯了吧?”
阿荔翻了个白眼,嗤笑道:“若不是,自然最好。”
她还不想心中有负担呢。
厅内,张眉寿已同祝又樘说罢了苍家老太太出门上香之事。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祝又樘说道:“我已交待过——若她此番当真是前往大永昌寺,自会有人将她拦下,不会让她见到不该见的人。”
此事他和蓁蓁原本就已确定了十之八九,若此时苍老太太不顾病痛亲自前往大永昌寺,几近已经可以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