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肆意妄为到令人觉得可恨的人,她心中的那份自尊根本不允许她直面自己的后悔。
蒋令仪缓缓松开因紧攥而颤抖的双手。
只是些叫人不辨真假的流言罢了……
若能将这些流言及时破除,那么她的名声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出补救之策。
冰冷的祠堂内,烛火一夜未熄。
翌日清早,又有丫鬟前来送了早食,并伺候蒋令仪简单洗漱了一番。
洗漱之后,蒋令仪却未有用饭。
而是道:“我要见父亲母亲。”
丫鬟闻言微怔。
姑娘此时要见老爷太太,莫不是……要承认自己所为吗?
然只一瞬,抬眼瞧见自家姑娘面上那种淡淡的倨傲感,她便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
“……”
认错是不可能的。
甚至经过一夜的休整,姑娘似乎还有点想决不罢休的意思。
丫鬟不安之余,内心渐渐涌起一种名为跟错主子的欲哭无泪之感。
……
蒋令仪被带去蒋太太院中时,蒋钰也正在此处用早饭。
如今这局面已叫他无心公事,更加无法面对同僚们异样的目光与议论,是以今日是称病告假,打算在家中专心处理此事。
“啪!”
见得蒋令仪过来,蒋钰将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沉声问道:“可是想到究竟得罪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