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合着最敢说的不是他,而是二弟。
竟连亲眼见到本人这种鬼话都说出来了!
对于这种毫无顾忌的扯谎行为,他只想说三个字——学到了。
张敬面色平静如常。
侄女出门这件事情并不曾同他打过招呼,也不曾给他留信——他之所以也能无缝隙衔接到遮掩大军当中来,靠得完全是自身敏锐的洞察力,与超乎寻常的自觉性。
非要侄女亲口说了才肯帮忙,那样不识趣的事情不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咳,至于什么好处不好处的,一家人之间说这些未免太过凉薄,他这么做纯粹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体贴包容而已。
“应叫人尽快给宋家送信过去,也好叫芩娘早些知晓这喜事。”老太太将话题拉了回来。
张峦笑着应下来。
实则早在从刘府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吩咐过范九此事了。
毕竟在同媳妇儿有关的事情上,他可从来不需要人提醒。
“前头客厅里来的都是哪家的人?”老太太随口问道。
张峦便一一作答。
而一旁的张秋池却对此恍若未闻。
他总觉得方才父亲像是无意间说漏了嘴,而二叔对二妹之事似乎也是知情的……
少年再看向面容虚弱的老太太。
“……”
说白了,他们一家眼下对二妹离家之事应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曾捅破罢了。
再看向面上皆挂着笑意的家人们,他莫名就觉得是一群人于无形之中在比拼谁的演技更加精湛……
这虚伪防备却又无比紧密的亲情当真是真实存在的吗?
少年人略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