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烈眼底有着困惑。
但其中缘由轮不到他来多问,照做就是了。
清烈退下之后,张眉寿向阿荔道:“去请田氏过来一趟。”
这画像画得极生动传神。
其上的人她并不认得。
而若田氏认得,便可证明没有找错人。
约等了一刻钟的工夫,田氏便随阿荔一同过来了。
“姑娘。”
“看看吧。”
张眉寿指着桌上的画像道。
田氏在路上已听阿荔大致说明了情况,眼下没有迟疑地上了前,将那画像展开了来看。
只一眼,面色便已大变。
又待细致地打量了片刻,确定正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人没错,不由震惊地喃喃道:“怎会是他……”
张眉寿心底陡然生出希望来,忙就问:“他可是南家人?”
田氏好一会儿才得以点了点头。
“是。”
她的目光仍然胶在那幅画像之上,道:“这是我家中庶出的舅舅。”
“舅舅?”张眉寿一时有些不解。
田氏低声解释道:“因要选出每代最有天赋的嫡女来传承蛊术,故而南家与其他人家有些不同,常需招赘上门——我父亲便是南家的赘婿,这画上之人,正是我母亲同父异母的庶弟。”
只是在她幼时,父亲就患病去世了,一直以来替代父亲教导她的人是极严厉刻板的外祖父,也就是南家覆灭之前的最后一任家主。
张眉寿这才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