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蓝衣少年语气如常,言辞简单:“回父皇,正是。”
昭丰帝便又问:“那张家老太太的腹痛之症,可是还没好?”
他记得太后也曾遣了太医去看了许多次的,说是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久治不愈也是叫人挂心。
祝又樘提醒道:“父皇,是头痛之症,尚未痊愈。”
昭丰帝“哦”了一声。
腹痛,头痛,也差不多嘛,反正没好就对了。
“既是闭门祈福,倒是有些不好勉强啊。”昭丰帝面色略有些为难地看向继晓。
“……”继晓心绪微滞。
皇帝为何会觉得应当将这难题抛给他来解决?
虽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但也不得不答道:“此次大永昌寺祭祀,便是作祈福之用。同为祈福,即使是破例出门,亦是出于一片诚心,想来必不会有什么妨碍。”
“国师言之在理。”昭丰帝赞同点头,“这般说法,小仙子和张家人应也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说着,向刘福吩咐道:“晚些便传朕口谕,前往张家告知此事。”
刘福应“是”。
而从始至终,继晓皆在暗中留意着祝又樘的反应。
见其不曾出声反对,甚至没有多说半字,僧人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
莫非张眉寿当真就在京中?
还是说,她离京之事,就连太子也被蒙在了鼓中……
苏州之事失败,那宋氏商号的宋锦娘所中百日蛊被人解了不说,就连下蛊的南二也不知所踪——这么多日没有消息,即便没死,也必然是被人死死控制住了。
南二乃昔日南家家主二子之中天资最高的,即便那名哑婆当真就是南瑜,也不可能困得住他。
除非是牵心蛊——
可南瑜早已不是处子之身,根本不可能再有能力驱使此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