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又樘抬手垂首道:“父皇英明。”
“英明?”昭丰帝斜睨了他一眼。
事情都叫他做尽了,现在倒过来称赞他这个父皇英明,这么违心的话亏这臭小子说得出口。
不过……
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么一个储君么?
虽然偶尔有些欠骂,又时常踩他的底线,可不得不说,在国事上确实也叫他十分省心……
只是——
“你到底暗中查了多少事情?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昭丰帝皱着眉问。
从苏州知府上报,再到眼下引着他去查湖广巡抚……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这臭小子安排的可谓是明明白白。
“儿臣目前只查到这些。”祝又樘道:“若有新的发现,必会及时禀告父皇。”
“是新的发现还是新的需要?”昭丰帝发出了直逼灵魂深处的拷问。
确定不是需要他干点什么的时候才会说点什么给他听吗?
太子殿下少见地犹豫了一瞬。
才道:“父皇说笑了。”
“……”
这种不愿撒谎却又不得不无奈敷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昭丰帝气结时,忽听得内监来禀,说是谢御史到了。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昭丰帝压了压脾气。
半个时辰之后,祝又樘和谢迁一前一后离了养心殿而去。
“去丹房给朕取清心丹来。”昭丰帝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说道。
这些凡尘俗事当真伤神,再这么下去他怎么才能静得下心来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