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了身世,本该是一件叫人开怀的事情。
可白家早前却遭遇了那等事,如今偌大的白府里只有一个白四公子了。
想来这狗男人心中多少也是难过遗憾的,只是向来不擅表达而已。
“嗯,我知道。”棉花点了头。
阿荔抬起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棉花看了一眼今晚被先后被两人拍过的肩膀,问她:“你不问问我们方才都说了什么吗?”
阿荔笑了笑:“还用问吗?”
自家的狗男人自己当然了解。
棉花也笑了笑。
是啊,他的选择,阿荔一定是能猜得到的。
见他终于笑了,阿荔问道:“对了,我方才突然想,你义父先前给你取名叫棉花,难道是因为你本姓白?——那从今往后,我是不是得喊你作白棉花了?”
棉花面上笑意一滞。
“方才我问了,我本名叫做白景平……”
“我不管,我就管你叫白棉花——”
阿荔双手一拍,哈哈笑起来。
白景思离开别院之后,张眉寿同祝又樘在园中散了会儿步。
“方才殿下交给夏伯父的东西,可就是那致使陛下中毒之物?”
二人并肩慢慢走着,张眉寿轻声问。
祝又樘点头道:“不错。是今日刚查到的,正如我先前猜测的那般,确是出自寿康宫。”
“可查到是何人所为了?”
“尚不明确。”祝又樘道:“对方行事缜密,且一早就有了防备之心,哪怕皇祖母此次动作不慢,却也只在小厨房里搜到了那些药粉而已——平日里,这药粉广用于寿康宫中的点心与补汤中,因本身无毒,故而不曾被察觉。那些点心等物,再由寿康宫送去养心殿,同丹药一同被父皇服下之后,便有了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