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嘴角微弯，一双清亮的黑瞳中，闪烁着晶莹的水光，他用手抓紧笔杆，低声说道：“嗯，好。”
做完题，已经十二点多了。
颜洛去洗澡的间隙，许初言去厨房给她热牛奶。
看着纯白的牛奶因温度的变化，内部发生膨胀而升腾起气泡，咕噜咕噜的，空气中都似乎都充满奶香味。
许初言心情莫名的好。
少年唇角始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拿厨房架子上一个不起眼小罐子，微愣住。
在纠结今天要不要加的时候，手机弹了好几条消息。
他的手机常年静音，但因为屏幕不停闪烁，他还是注意到了。
是封阳。
点开聊天界面，发现他发了两张图片和几句话。
一张是论坛帖子上被霸凌者图片放大的截图，角落里有个模糊的白色。
许初言面无表情，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当时扔的酒精消毒湿巾，居然掉在了地上。
第二张图片是近距离拍摄，就是那个湿巾。
【是你做的对吧。】
【你才是那个霸凌者，高君晏在给你顶锅。】
【收手吧，真的不怕颜洛发现吗？】
看到最后一句，许初言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样，似乎有所触动，但随后他面上恢复冷漠，敲字发送。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等封阳回复，少年掐灭了屏幕，视线重新落到那份牛奶上，随后打开那个小罐子，加一小勺。
跟糖一样的白色颗粒，微甜。
回到卧室的时候，颜洛已经洗好坐在床上了，正在复盘错题，许初言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