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余再回头，那人已经缩到了桌子底下，双臂环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卡希尔殿下？”
祝余蹲下去靠近他。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不要打我……”
少年抬起头，眼眶通红，脸上带着泪珠，嘴唇苍白，脸上全是恐惧和害怕。
祝余愣了两三秒，突然试探问道：“你现在几岁？”
“五岁。”少年回答的很快，仿佛害怕祝余把自己抓起来。
“五岁……”祝余喃喃念叨了两遍，忽然想到这正是反派父母把他抛弃的年纪啊。
难道反派是双人格？
她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少年浅紫瞳眸中漫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薄唇咬的泛白，可怜巴巴的。
他安静地摇摇头。
祝余确定了，面前人肯定不是现在的反派。
她伸出手想摸摸反派的脑袋安慰一下，可惜还没碰到他，便被他躲开。
“你......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祝余尴尬地收回手。
厨房冷嗖嗖的，祝余起身去把锅里的面盛起来，端着碗也爬到了桌底。
坐在他对面。
“饿了吗？”祝余轻声问道，“刚才那碗摔了，要不要和我吃一碗？”
卡希尔白皙的脸庞微抬，纤长羽睫轻眨，修长手指攥紧衣角，小心翼翼问道，“我……我可以吗？”
这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祝余微微弯唇，“当然可以，一起吃才有味道。”